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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算命的人需要什么条件(愚笨的小子该怎么办)(如果要学算命应该学什么)

各位家长请对孩子好一点,看完这几张照片就知道他们比我们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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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作品选的原文节选愚笨的小子该怎么办狼藉的小说《狼藉》

注:以下内容截取自《冰心作品选》中的《分》和《冬儿姑娘》。一个巨灵之掌,将我从忧闷痛楚的密网中打破了出来,我呱的哭出了第一声悲哀的哭。

睁开眼,我的一只腿仍在那巨灵的掌中倒提着,我看见自己的红到玲珑的两只小手,在我头上的空中摇舞着。

莱芜一学生暑期找兼职遭遇黑中介 牛泉派出所及时出手

另一个巨灵之掌轻轻的托住我的腰,他笑着回头,向仰卧在白色床车上的一个女人说:“大喜呵,好一个胖小子!”一面轻轻的放我在一个铺着白布的小筐里。

我挣扎着向外看:看见许多白衣白帽的护士乱哄哄的,无声的围住那个女人。她苍白着脸,脸上满了汗。她微呻着,仿佛刚从恶梦中醒来。眼皮红肿着,眼睛失神的半开着。她听见了医生的话,眼珠一转,眼泪涌了出来。放下一百个心似的,疲乏的微笑的闭上眼睛,嘴里说:“真辛苦了你们了!”

我便大哭起来:“母亲呀,辛苦的是我们呀,我们刚才都从死中挣扎出来的呀!”

白衣的护士们乱哄哄的,无声的将母亲的床车推了出去。我也被举了起来,出到门外。医生一招手,甬道的那端,走过一个男人来。他也是刚从恶梦中醒来的脸色与欢欣,两只手要抱又不敢抱似的,用着怜惜惊奇的眼光,向我注视,医生笑了:“这孩子好罢?”他不好意思似的,嚅嗫着:“这孩子脑袋真长。”这时我猛然觉得我的头痛极了,我又哭起来了:“父亲呀,您不知道呀,我的脑壳挤得真痛呀。”

医生笑了:“可了不得,这么大的声音!”一个护士站在旁边,微笑的将我接了过去。

进到一间充满了阳光的大屋子里。四周壁下,挨排的放着许多的小白筐床,里面卧着小朋友。有的两手举到头边,安稳的睡着;有的哭着说:“我渴了呀!”“我饿了呀!”“我太热了呀!”“我湿了呀!”抱着我的护士,仿佛都不曾听见似的,只飘速的,安详的,从他们床边走过,进到里间浴室去,将我头朝着水管,平放在水盆边的石桌上。

莲蓬管头里的温水,喷淋在我的头上,粘粘的血液全冲了下去。我打了一个寒噤,神志立刻清爽了。眼睛向上一看,隔着水盆,对面的那张石桌上,也躺着一个小朋友,另一个护士,也在替他洗着。他圆圆的头,大大的眼睛,黑黑的皮肤,结实的挺起的胸膛。他也在醒着,一声不响的望着窗外的天空。这时我已被举起,护士轻轻的托着我的肩背,替我穿起白白长长的衣裳。小朋友也穿着好了,我们欠着身隔着水盆相对着。洗我的护士笑着对她的同伴说:“你的那个孩子真壮真大呵,可不如我的这个白净秀气!”这时小朋友抬起头来注视着我,似轻似怜的微笑着。

我羞怯地轻轻的说:“好呀,小朋友。”他也谦和的说:“小朋友好呀。”这时我们已被放在相挨的两个小筐床里,护士们都走了。

我说:“我的周身好疼呀,最后四个钟头的挣扎,真不容易,你呢?”

他笑了,握着小拳:“我不,我只闷了半个钟头呢。我没有受苦,我母亲也没有受苦。”

我默然,无聊的叹一口气,四下里望着。他安慰我说:“你乏了,睡罢,我也要养一会儿神呢。”

我从浓睡中被抱了起来,直抱到大玻璃门边。门外甬道里站着好几个少年男女,鼻尖和两手都抵住门上玻璃,如同一群孩子,站在陈列圣诞节礼物的窗外,那种贪馋羡慕的样子。他们喜笑的互相指点谈论,说我的眉毛像姑姑,眼睛像舅舅,鼻子像叔叔,嘴像姨,仿佛要将我零碎吞并了去似的。

我闭上眼,使劲地想摇头,却发觉了脖子在痛着,我大哭了,说:“我只是我自己呀,我谁都不像呀,快让我休息去呀!”

护士笑了,抱着我转身回来,我还望见他们三步两回头的,彼此笑着推着出去。

小朋友也醒了,对我招呼说:“你起来了,谁来看你?”我一面被放下,一面说:“不知道,也许是姑姑舅舅们,好些个年轻人,他们似乎都很爱我。”

小朋友不言语,又微笑了:“你好福气,我们到此已是第二天了,连我的父亲我还没有看见呢。”

我竟不知道昏昏沉沉之中,我已睡了这许久。这时觉得浑身痛得好些,底下却又湿了,我也学着断断续续的哭着说:“我湿了呀!我湿了呀!”果然不久有个护士过来,抱起我。我十分欢喜,不想她却先给我水喝。

大约是黄昏时候,乱哄哄的三四个护士进来,硬白的衣裙哗哗的响着。她们将我们纷纷抱起,一一的换过尿布。小朋友很欢喜,说:“我们都要看见我们的母亲了,再见呀。”

小朋友是和大家在一起,在大床车上推出去的。我是被抱起出去的。过了玻璃门,便走入甬道右边的第一个屋子。母亲正在很高的白床上躺着,用着渴望惊喜的眼光来迎接我。护士放我在她的臂上,她很羞缩的解开怀。她年纪仿佛很轻,很黑的秀发向后拢着,眉毛弯弯的淡淡的像新月。没有血色的淡白的脸,衬着很大很黑的眼珠,在床侧暗淡的一圈灯影下,如同一个石像!

我开口吮咂着奶。母亲用面颊偎着我的头发,又摩弄我的指头,仔细的端详我,似乎有无限的快慰与惊奇。——

二十分钟过去了,我还没有吃到什么。我又饿,舌尖又痛,就张开嘴让奶头脱落出来,烦恼的哭着。母亲很恐惶的,不住的摇拍我,说:“小宝贝,别哭,别哭!”一面又赶紧按了铃,一个护士走了进来。母亲笑说:“没有别的事,我没有奶,小孩子直哭,怎么办?”护士也笑着说:“不要紧的,早晚会有,孩子还小,他还不在乎呢。”一面便来抱我,母亲恋恋的放了手。

我回到我的床上时,小朋友已先在他的床上了,他睡的很香,梦中时时微笑,似乎很满足,很快乐。我四下里望着。许多小朋友都快乐的睡着了。有几个在半醒着,哼着玩似的,哭了几声。我饿极了,想到母亲的奶不知何时才来,我是很在乎的,但是没有人知道。看着大家都饱足的睡着,觉得又嫉妒,又羞愧,就大声的哭起来,希望引起人们的注意。我哭了有半点多钟,才有个护士过来,娇痴的撅着嘴,抚拍着我,说:“真的!你妈妈不给你饱吃呵,喝点水罢!”她将水瓶的奶头塞在我嘴里,我哼哼的呜咽的含着,一面慢慢的也睡着了。

第二天洗澡的时候,小朋友和我又躺在水盆的两边谈话。他精神很饱满。在被按洗之下,他摇着头,半闭着眼,笑着说:“我昨天吃了一顿饱奶!我母亲黑黑圆圆的脸,很好看的。我是她的第五个孩子呢。她和护士说她是第一次进医院生孩子,是慈幼会介绍来的,我父亲很穷,是个屠户,宰猪的。”——这时一滴硼酸水忽然洒上他的眼睛,他厌烦的喊了几声,挣扎着又睁开眼,说:“宰猪的!多痛快,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我大了,也学我父亲,宰猪,——不但宰猪,也宰那些猪一般的尽吃不做的人!”

我静静的听着,到了这里赶紧闭上眼,不言语。

小朋友问说:“你呢?吃饱了罢?你母亲怎样?”

我也兴奋了:“我没有吃到什么,母亲的奶没有下来呢,护士说一两天就会有的。我母亲真好,她会看书,床边桌上堆着许多书,屋里四面也摆满了花。”

“你父亲呢?”

“父亲没有来,屋里只她一个人。她也没有和人谈话,我不知道关于父亲的事。”

“那是头等室,”小朋友肯定的说,“一个人一间屋子吗!

我母亲那里却热闹,放着十几张床呢。许多小朋友的母亲都在那里,小朋友们也都吃得饱。”

明天过来,看见父亲了。在我吃奶的时候,他侧着身,倚在母亲的枕旁。他们的脸紧挨着,注视着我。父亲很清癯的脸。皮色淡黄。很长的睫毛,眼神很好。仿佛常爱思索似的,额上常有微微的皱纹。

父亲说:“这回看的细,这孩子美的很呢,像你!”

母亲微笑着,轻轻的摩我的脸:“也像你呢,这么大的眼睛。”

父亲立起来,坐到床边的椅上,牵着母亲的手,轻轻的拍着:“这下子,我们可不寂寞了,我下课回来,就帮助你照顾他,同他玩;放假的时候,就带他游山玩水去。——这孩子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要像我。我虽不病,却不是强壮……”

母亲点头说:“是的——他也要早早的学音乐,绘画,我自己不会这些,总觉得生活不圆满呢!还有……”

父亲笑了:“你将来要他成个什么‘家’?文学家?音乐家?”

母亲说:“随便什么都好——他是个男孩子呢。中国需要科学,恐怕科学家最好。”

这时我正咂不出奶来,心里烦躁得想哭。可是听他们谈的那么津津有味,我也就不言语。

父亲说:“我们应当替他储蓄教育费了,这笔款越早预备越好。”

母亲说:“忘了告诉你,弟弟昨天说,等孩子到了六岁,他送孩子一辆小自行车呢!”

父亲笑说:“这孩子算是什么都有了,他的摇监,不是妹妹送的么?”

母亲紧紧的搂着我,亲我的头发,说:“小宝贝呵,你多好,这么些个人疼你!你大了,要做个好孩子……”

挟带着满怀的喜气,我回到床上,也顾不得饥饿了,抬头看小朋友,他却又在深思呢。

我笑着招呼说:“小朋友,我看见我的父亲了。他也极好。他是个教员。他和母亲正在商量我将来教育的事。父亲说凡他所能做到的,对于我有益的事,他都努力。母亲说我没有奶吃不要紧,回家去就吃奶粉,以后还吃桔子汁,还吃……”我一口气说了下去。

小朋友微笑了,似怜悯又似鄙夷:“你好幸福呵,我是回家以后,就没有吃奶了。今天我父亲来了,对母亲说有人找她当奶妈去。一两天内我们就得走了!我回去跟着六十多岁的祖母。我吃米汤,糕干……但是我不在乎!”

我默然,满心的高兴都消失了,我觉得惭愧。

小朋友的眼里,放出了骄傲勇敢的光:“你将永远是花房里的一盆小花,风雨不侵的在划一的温度之下,娇嫩的开放着。我呢,是道旁的小草。人们的践踏和狂风暴雨,我都须忍受。你从玻璃窗里,遥遥的外望,也许会可怜我。然而在我的头上,有无限阔大的天空;在我的四周,有呼吸不尽的空气。有自由的蝴蝶和蟋蟀在我的旁边歌唱飞翔。我的勇敢的卑微的同伴,是烧不尽割不完的。在人们脚下,青青的点缀遍了全世界!”

我窘得要哭,“我自己也不愿意这样的娇嫩呀!……”我说。

小朋友惊醒了似的,缓和了下来,温慰我说:“是呀,我们谁也不愿意和谁不一样,可是一切种种把我们分开了,——看后来罢!”

窗外的雪不住的在下,扯棉搓絮一般,绿瓦上匀整的堆砌上几道雪沟。母亲和我是要回家过年的。小朋友因为他母亲要去上工,也要年前回去。我们只有半天的聚首了,茫茫的人海,我们从此要分头消失在一片纷乱的城市叫嚣之中,何时再能在同一的屋瓦之下,抵足而眠?

我们恋恋的互视着。暮色昏黄里,小朋友的脸,在我微晕的眼光中渐渐的放大了。紧闭的嘴唇,紧锁的眉峰,远望的眼神,微微突出的下颏,处处显出刚决和勇毅。“他宰猪——宰人?”我想着,小手在衾底伸缩着,感出自己的渺小!

从母亲那里回来,互相报告的消息,是我们都改成明天——一月一日——回去了!我的父亲怕除夕事情太多,母亲回去不得休息。小朋友的父亲却因为除夕自己出去躲债,怕他母亲回去被债主包围,也不叫她离院。我们平空又多出一天来!

自夜半起便听见爆竹,远远近近的连续不断。绵绵的雪中,几声寒犬,似乎告诉我们说人生的一段恩仇,至此又告一小小结束。在明天重戴起谦虚欢乐的假面具之先,这一夜,要尽量的吞噬,怨詈,哭泣。万千的爆竹声里,阴沉沉的大街小巷之中,不知隐伏着几千百种可怖的情感的激荡……

我憟然,回顾小朋友。他咬住下唇,一声儿不言语。——这一夜,缓流的水一般,细细的流将过去。将到天明,朦胧里我听见小朋友在他的床上叹息。

天色大明了。两个护士脸上堆着新年的笑,走了进来,替我们洗了澡。一个护士打开了我的小提箱,替我穿上小白绒紧子,套上白绒布长背心和睡衣。外面又穿戴上一色的豆青绒线褂子,帽子和袜子。穿着完了,她抱起我,笑说:“你多美呵,看你妈妈多会打扮你!”我觉得很软适,却又很热,我暴躁得想哭。

小朋友也被举了起来。我愣然,我几乎不认识他了!他外面穿着大厚蓝布棉袄,袖子很大很长,上面还有拆改补缀的线迹;底下也是洗得褪色的蓝布的围裙。他两臂直伸着,头面埋在青棉的大风帽之内,臃肿得像一只风筝!我低头看着地上堆着的,从我们身上脱下的两套同样的白衣,我忽然打了一个寒噤。我们从此分开了,我们精神上,物质上的一切都永远分开了!

小朋友也看见我了,似骄似惭的笑了一笑说:“你真美呀,这身美丽温软的衣服!我的身上,是我的铠甲,我要到社会的战场上,同人家争饭吃呀!”

护士们匆匆的捡起地上的白衣,扔入筐内。又匆匆的抱我们出去。走到玻璃门边,我不禁大哭起来。小朋友也忍不住哭了,我们乱招着手说:“小朋友呀!再见呀!再见呀!”一路走着,我们的哭声,便在甬道的两端消失了。

母亲已经打扮好了,站在屋门口。父亲提着小箱子,站在她旁边。看见我来,母亲连忙伸手接过我,仔细看我的脸,拭去我的眼泪,偎着我,说:“小宝贝,别哭!我们回家去了,一个快乐的家,妈妈也爱你,爸爸也爱你!”

一个轮车推了过来,母亲替我围上小豆青绒毯,抱我坐上去。父亲跟在后面。和相送的医生护士们道过谢,说过再见,便一齐从电梯下去。

从两扇半截的玻璃门里,看见一辆汽车停在门口。父亲上前开了门,吹进一阵雪花,母亲赶紧遮上我的脸。似乎我们又从轮车中下来,出了门,上了汽车,车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母亲掀起我脸上的毯子,我看见满车的花朵。我自己在母亲怀里,父亲和母亲的脸夹偎着我。

这时车已徐徐的转出大门。门外许多洋车拥挤着,在他们纷纷让路的当儿,猛抬头我看见我的十日来朝夕相亲的小朋友!他在他父亲的臂里。他母亲提着青布的包袱。两人一同侧身站在门口,背向着我们。他父亲头上是一顶宽檐的青毡帽,身上是一件大青布棉袍。就在这宽大的帽檐下,小朋友伏在他的肩上,面向着我,雪花落在他的眉间,落在他颊上。他紧闭着眼,脸上是凄傲的笑容……他已开始享乐他的奋斗!……

车开出门外,便一直的飞驰。路上雪花飘舞着。隐隐的听得见新年的锣鼓。母亲在我耳旁,紧偎着说:“宝贝呀,看这一个平坦洁白的世界呀!”

我哭了。

一九三一年八月五日,海淀。“是呵,谢谢您,我喜,您也喜,大家同喜!太太,您比在北海养病,我陪着您的时候,气色好多了,脸上也显着丰满!日子过的多么快,一转眼又是一年了。提起我们的冬儿,可是有了主儿了,我们的姑爷在清华园当茶役,这年下就要娶。姑爷岁数也不大,家里也没有什么人。可是您说的"大喜",我也不为自己享福,看着她有了归着,心里就踏实了,也不枉我吃了十五年的苦。

“说起来真像故事上的话,您知道那年庆王爷出殡,那是哪一年?我们冬儿她爸爸在海淀大街上看热闹,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就丢了。那天我们两个人倒是拌过嘴,我还当是他赌气进城去了呢,也没找他。过了一天,两天,三天,还不来,我才慌了,满处价问,满处价打听,也没个影儿。也求过神,问过卜,后来一个算命的,算出说他是往西南方去了,有个女人绊住他,也许过了年会回来的。我稍微放点心,我想,他又不是小孩子,又是本地人,哪能说丢就丢了呢,没想到如今已是十五年了!

“那时候我们的冬儿才四岁。她是"立冬"那天生的,我们就这么一个孩子。她爸爸本来在内务府当差,什么杂事都能做,糊个棚呀干点什么的,也都有碗饭吃。自从前清一没有了,我们就没了落儿了。我们十几年的夫妻,没红过脸,到了那时实在穷了,才有时急得彼此抱怨几句,谁知道这就把他逼走了呢?

“我抱着冬儿哭了三整夜,我哥哥就来了,说:"你跟我回去,我养活着你。"太太,您知道,我哥哥家那些个孩子,再加上我,还带着冬儿,我嫂子嘴里不说,心里还能喜欢么?

我说:"不用了,说不定你妹夫他什么时候也许就回来,冬儿也不小了,我自己想想法子看。"我把他回走了。以后您猜怎么着,您知道圆明园里那些大柱子,台阶儿的大汉白玉,那时都有米铺里雇人来把它砸碎了,掺在米里,好添分量,多卖钱。我那时就天天坐在那漫荒野地里砸石头。一边砸着石头,一边流眼泪。冬天的风一吹,眼泪都冻在脸上。回家去,冬儿自己爬在炕上玩,有时从炕上掉下来,就躺在地下哭。看见我,她哭,我也哭,我那时哪一天不是眼泪拌着饭吃的!

“去年北海不是在"霜降"那天下的雪么?我们冬儿给我送棉袄来了,太太您记得?傻大黑粗的,眼梢有点往上吊着?

这孩子可是厉(利)害,从小就是大男孩似的,一直到大也没改。四五岁的时候,就满街上和人抓子儿,押摊,耍钱,输了就打人,骂人,一街上的孩子都怕她!可是有一样,虽然蛮,她还讲理。还有一样,也还孝顺,我说什么,她听什么,我呢,只有她一个,也轻易不说她。

“她常说:"妈,我爸爸撇下咱们娘儿俩走了,你还想他呢?你就靠着我得了。我卖鸡子,卖柿子,卖萝卜,养活着你,咱们娘儿俩厮守着,不比有他的时候还强么?你一天里淌眼抹泪的,当的了什么呀?"真的,她从八九岁就会卖鸡子,上清河贩鸡子去,来回十七八里地,挑着小挑子,跑的比大人还快。她不打价,说多少钱就多少钱,人和她打价,她挑起挑儿就走,头也不回。可是价钱也公道,海淀这街上,谁不是买她的?还有一样,买了别人的,她就不依,就骂。

“不卖鸡子的时候,她就卖柿子,花生。说起来还有可笑的事呢,您知道西苑常驻兵,这些小贩子就怕大兵,卖不到钱还不算,还常捱打受骂的。她就不怕大兵,一早晨就挑着柿子什么的,一直往西苑去,坐在那操场边上,专卖给大兵。

一个大钱也没让那些大兵欠过。大兵凶,她更凶,凶的人家反笑了,倒都让着她。等会儿她卖够了,说走就走,人家要买她也不给。那一次不是大兵追上门来了?我在院子里洗衣裳,她前脚进门,后脚就有两个大兵追着,吓得我们一跳,我们一院子里住着的人,都往屋里跑,大兵直笑直嚷着说:"冬儿姑娘,冬儿姑娘,再卖给我们两个柿子。"她回头把挑儿一放,两只手往腰上一叉说:“不卖给你,偏不卖给你,买东西就买东西,谁和你们嘻皮笑脸的!你们趁早给我走!"我吓得直哆嗦!谁知道那两个大兵倒笑着走了。您瞧这孩子的胆!

“那一年她有十二三岁,张宗昌败下来了,他的兵就驻在海淀一带。这张宗昌的兵可穷着呢,一个个要饭的似的,袜子鞋都不全,得着人家儿就拍门进去,翻箱倒柜的,还管是住着就不走了。海淀这一带有点钱的都跑了,大姑娘小媳妇儿的,也都走空了。我是又穷又老,也就没走,我哥哥说:“冬儿倒是往城里躲躲罢。”您猜她说什么,她说:“大舅舅,您别怕,我妈不走,我也不走,他们吃不了我,我还要吃他们呢!”可不是她还吃上大兵么?她跟他们后头走队唱歌的,跟他们混得熟极了,她哪一天不吃着他们那大笼屉里蒸的大窝窝头?

“有一次也闯下祸——那年她是十六岁了,——有几个大兵从西直门往西苑拉草料,她叫人家把草料卸在我们后院里,她答应晚上请人家喝酒。我是一点也不知道,她在那天下午就躲开了。晚上那几个大兵来了,吓得我要死!知道冬儿溜了,他们恨极了,拿着马鞭子在海淀街上找了她三天。后来亏得那一营兵开走了,才算没有事。

“冬儿是躲到她姨儿,我妹妹家去了。我的妹妹家住在蓝旗,有个菜园子,也有几口猪,还开个小杂货铺。那次冬儿回来了,我就说:"姑娘你岁数也不小了,整天价和大兵捣乱,不但我担惊受怕,别人看着也不像一回事,你说是不是?你倒是先住在你姨儿家去,给她帮帮忙,学点粗活,日后自然都有用处"她倒是不刁难,笑嘻嘻的就走了。

“后来,我妹妹来说:"冬儿倒是真能干,真有力气。浇菜,喂猪,天天一清早上西直门取货,回来还来得及做饭。做事是又快又好,就是有一样,脾气太大!稍微的说她一句,她就要回家。"真的,她在她姨儿家住不上半年就回来过好几次,每次都是我劝着她走的,不过她不在家,我也有想她的时候。

那一回我们后院种的几棵老玉米,刚熟,就让人拔去了,我也没追究。冬儿回来知道了,就不答应说:"我不在家,你们就欺负我妈了!谁拔了我的老玉米,快出来认了没事,不然,谁吃了谁嘴上长疔!"她坐在门槛上直直骂了一下午,末后有个街坊老太太出来笑着认了,说:"姑娘别骂了,是我拔的,也是闹着玩。"这时冬儿倒也笑了说:"您吃了就告诉我妈一声,还能不让您吃吗?明人不做暗事,您这样叫我们小孩子瞧着也不好!"一边说着,这才站起来,又往她姨儿家里跑。

“我妹妹没有儿女。我妹夫就会耍钱,不做事。冬儿到他们家,也学会了打牌,白天做活,晚上就打牌,也有一两块钱的输赢。她打牌是许赢不许输,输了就骂。可是她打的还好,输的时候少,不然,我的这点儿亲戚,都让她给骂断了!

“在我妹妹家两年,我就把她叫回来了,那就是去年,我跟您到北海去,叫她回来看家。我不在家,她也不做活,整天里自己做了饭吃了,就把门锁上,出去打牌。我听见了,心里就不痛快。您从北海一回来,我就赶紧回家去,说了她几次,勾起胃口疼来,就躺下了。我妹妹来了,给我请了个瞧香的,来看了一次,她说是因为我那年为冬儿她爸爸许的愿,没有还,神仙就罚我病了。冬儿在旁边听着,一声儿也没言语。谁知道她后脚就跟了香头去,把人家家里神仙牌位一顿都砸了,一边还骂着说:"还什么愿!我爸爸回来了么?就还愿!我砸了他的牌位,他敢罚我病了,我才服!"大家死劝着,她才一边骂着,走了回来。我妹妹和我知道了,又气,又害怕,又不敢去见香头。谁知后来我倒也好了,她也没有什么。

算是,"神鬼怕恶人"。

我哥哥来了,说:"冬儿年纪也不小了,赶紧给她找个婆家罢,“恶事传千里”,她的厉害名儿太出远了,将来没人敢要!"其实我也早留心了,不过总是高不成低不就的。有个公公婆婆的,我又不敢答应,将来总是麻烦,人家哪能像我似的,什么都让着她?那一次有人给提过亲,家里也没有大人,孩子也好,就是时辰不对,说是犯克。那天我合婚去了,她也知道,我去了回来,她正坐在家里等我,看见我就问:“合了没有?"我说:"合了,什么都好,就是那头命硬,说是克丈母娘。"她就说:"那可不能做!"一边说着又拿起钱来,出去打牌去了。我又气,又心疼。这会儿的姑娘都脸大,说话没羞没臊的!这次总算停当了,我也是一块石头落了地!”

“谢谢您,您又给这许多钱,我先替冬儿谢谢您了!等办过了事,我再带他们来磕头。您自己也快好好的保养着,刚好别太劳动了,重复了可不是玩的!我走了,您,再见。”

一九三三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夜

像上边的兄弟说的你是没信心,不过这你自己也知道。不是吗?

你只是苦于找不到一个可以发迹或者想要努力的起点而已,每个人都有目标的,只是多年来社会以及周围带来的各方面的因素让你淡忘了而已。想想你自己最早的理想或者梦想。试着去找找感觉,要是不行就从你周围看起呀。看看有什么可以做的。

给你个提议吧。只是意见哦!~

大四了,在过一年就要毕业了吧。现在放在你面前有2条路。专心赶功课考研。在一个就是找找工作吧。早点与社会接下轨。

做什么事都得能吃苦,是爷们就有点骨气。毅力是靠培养的。不是说体格消瘦吗?第一天20个俯卧撑20个仰卧起坐。第2天+10个。每天递增。直到100。以后每天+5个。直到200就不在增加,但要坚持做下去。穿衣打扮的风格不是别人说了的。衣服要个性可自己穿着不舒服要它干什么。自己怎么喜欢怎么穿不就行了?女朋友是可遇不可求的,只要有喜欢的就大胆的去追。你现在没有只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或许你还没有遇到心仪的人。不过会有的。

兄弟虽然不认识你,但也有过和你一样的感受,今天说了这些希望会对你有帮助。愿你成功!!!

作者:白艾昕著

出版社:北京出版集团

出版时间: 2007-03

字数: 110000

版次: 1

页数: 165

印刷时间: 2007/03

纸张:胶版纸

包装:平装白艾昕,80后新锐写作代表人物之一,80后作家中的后现代主义领军人物,毕业于南京大学文学院,在大众传媒也中徘徊。

出版有长篇小说《等到花开成熟时》《狼藉》《悲伤的左手之年》王箭突然觉得很可悲,因为他感到自己的学生生涯是如此的失败,以至于败的很彻底,庆幸的一点是马上就要毕业了,就可以选择自己所需要的,或喜爱的东西。这里的学校是几乎所有人认为该上的学校,而且在大多数人看来,是应该再接着上学的。但是他不是机器,不是只按照别人说的做,他有自己的思想,对于未来和命运有着自己决定,所以他不相信算命的。曾经有一次,王箭的母亲给他去算了一命。算命的老先生对他的母亲说,你的孩子天生是读书的料,算命的时候,他正读高一,正是高中打基础的时候。那老先生说,只要你的孩子在这一年里努力打好基础,今后两年再加一把劲,肯定能考上大学。

她本是一片好意,想以此来鼓励王箭在这几年好好学习。王箭却抱怨母亲:“我说你们这些人整天就只知道信迷信,难道我考不考得上大学是那老头说了算的吗?再说了,那老头说的什么屁话,努力了就能上大学?这句话本来就有错,什么叫努力?有明确的定义吗,假如我知道什么叫努力,我就可以上清华了,再说了,说算我这几年不学,我也照样能考上大学,三本我还不能上吗?但是三本或者专科学校有什么用呢,不是在烧钱吗,你有多少钱能让我烧?”王箭的母亲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其实谁家的家长不是这样呢?现在想来,王箭的想法可能过于偏激,但也不是不无道理的,他不想再这么碌碌无为的走下去,他觉得自己有能力规划自己的未来,而不是就这样没有目的的走下去。

其实人们的生活总是在成功和不成功之间徘徊,下面是学士所罗列的一个成功矛盾对立统一原理,在寝室里面张贴出来后让人不禁感叹着小子这些日子又对生活有了感慨。

“4岁,成功是---不尿裤子。

12岁,成功是---有很多朋友。

16岁,成功是---有驾驶执照。

20岁,成功是---有性生活。

35岁,成功是---有钱。

45岁,成功是---有钱。

60岁,成功是---有钱。

70岁,成功是---有性生活。

75岁,成功是---有驾驶执照。

80岁,成功是---有很多朋友。

90岁,成功是---不尿裤子。

此案例可作为哲学课矛盾的对立统一原理来介绍永远不要指望哪个漂亮mm没有男朋友,美女永远不是我的追求。也许我真的不是很完美,但是我从来不曾为所欲为。好男人要么是已经结婚,要么已经死去,要么还没有出生,总之生不逢时”看了这个室友们觉得有一种释怀的感觉,尤其是前些日子刚刚与女朋友分手的王箭和陈建伟更加的释怀了。认为自己的生活应该还算成功,最起码还有很多的朋友。这也就说明当人们的欲望减小时,成功也就变得很简单了。

可是,胡扯了这么多还是要回到这个现实里面,毕竟自己还在学校,面临的最大挑战也是眼前的高考,即便是自己不愿意的事情。

现在的孩子都已经成了家长手中的棋子,一步步的,慢慢的在偏离着自己的方向而走进了迷失的阵局中.。

在还有1个月零3天结束高中生涯的时候,几个人亦或沉默亦或疯狂。

这天下午,不知道陈建伟这小子抽了什么风?硬是逼着宿舍的人和他一起去对面的学院里面踢足球,说是什么发泄心理压力。在球场上踢的烂的还烂,臭的一个比一个臭,大伟由于今天纯粹是到足球场上来发泄的,拼抢出脚都非常凶狠。王箭说:“你丫的轻点,踢球像野人一样。”

大伟说:“你懂个屁,这叫膘悍。”

学生和海涛比较理解,一下午让他进了十几个球,后来他自己也觉得进的没意思了,于是一起回去将战场转移到酒桌上。

时间:晚上六点半;

地点:天青餐馆;

人物:403宿舍全体成员;

事件:切磋酒艺。

王箭和陈建伟、海涛、学士四人在天青等了半天,喝完4瓶青啤9度吃完两盘花生米,海涛招了一下手,对老板说:“老板,两箱9度。”

大伟说:“两箱少了吧?4个人呢,一人才6瓶,不够吧?”

海涛跺跺脚说:“老板,再来一箱。”

三箱9度抬了上来,大伟要了一盘鱼香肉丝一盘盐煎肉,学士对老板说:“老板,来三盘土豆丝。”

海涛说:“你他妈的去死去吧,有你这样点菜的吗?”

学生忙改口说:“那给我来三盘回锅冬瓜。”

海涛骂道:“去你死大爷的,老板,给他来一盘土豆丝一盘回锅冬瓜。”

海涛自己要了一盘蒜泥黄瓜,王箭要了一份家常豆腐。让大伙弄不明白的是,海涛为什么刚刚骂人的时候要加这个死字?问了海涛才知道,人家说:“要的就这个味,操活人,没劲!”看来这上网上多了就是不一样。

拼完酒4人喝的烂醉朝学校的方向走去,宽阔的街道两旁还有数家小店在营业,不知道哪家在放音乐。海涛张口即骂:“哪家臭卖B的,大半夜鬼哭狼嚎的?”说完放开嗓门大声的在街道中央唱了一遍刀郎的《情人》,颇俱感情色彩。王箭说:“你他妈的光棍一条,唱什么情人?你应该唱情敌。”海涛对着王箭唱道:“你是我的情敌···”王箭骂道:“你他妈的是我儿子。”海涛还口:“你他妈的是我孙子。”两个人正骂着,旁边小店的门“嘭”的一声,一中年老妇女站在门口怒目而视。两人顿时无声,海涛瞥瞥嘴闪到了大伟身旁,悄声对他说:“靠,刚才那老妮在向我放电,你看见没?”大伟说:“我看见个屁,我看见个熊在给一头猪放血,还他妈的放电呢,我差点被那老娘们吓死。”

回到宿舍几个人倒头便欲睡去,这时候在阳台的角落里发出了海涛阴森的笑声,王箭看了半天看不出一点眉目来,原本的睡意被他那么一吓的所剩无几了,指着海涛:“你个B儿子,你他妈的被狗日了啊?一个人傻逼似的笑个屁笑啊?”

海涛说:‘美腿,真他妈美,性感。”

王箭随即抢过望远镜,对着看了半天舍不得放下,口里“啧啧”个不停。学士和大伟向窗外望去,隐约看到对面女生在脱衣服准备睡觉,两人当下一个飞身就过去了,还差点没刹住从窗户掉了下去。王箭说:“你们两个狗操的,抢个屁啊,快看,快看。”对着望远镜正要看,对面女生早已把窗帘拉上,于是二人后悔不已。虽然不是春天,但是这几人今晚睡觉全部面带笑容且口水成河!

第二天上课上的昏昏沉沉,应试的摧残已经把这些学生对书本的欲望彻底抹灭。如坐针毡的一上午终于结束,下课的时候海涛看到了两个美女,便招唤王箭一同跟踪,究竟要看看这两个美女住在哪个地方。二人尾随美女出了校门,哪知道美女竟然朝学校南边的电子商贸广场走去。大家可能对那里不了解,平时在那里卖盗版碟的人特别多,其中就夹杂着一些卖毛片的。卖毛片的人手里拿着几张碟子,看到有学生过来就走上去问道:“要碟不?”

学生答:“什么片?”

对方说:“A片。”

学生问:“几块?”

对方答:“三块。”

于是双方进行交易。

也有直接一上来就问的:“同学,要A片不?”

同学问:“哪里的货?”

对方答:“欧美日韩的都有,要哪个?”

同学答:“各给一个吧。”

对方说:“好,总共五块。”

于是双方进行交易。

王箭和海涛追踪两个校花到了这里,眼见一个爷们冲上去就问:“同学,要A片不?”

王箭和海涛差点笑倒在路上,说这SB卖碟的问人也不看看对象,纯粹是找抽的。

果然,两个美女立刻怒目而视,骂道:“你这人咋还不去死呢!”

海涛正要为那两位美女英雄叫好,只见她们四处看看,见没人注意一把就抢过两张A片揣进怀里,价格都没问就给了那爷们五块钱,敢情她们对黄碟的市场价格十分了解。

这让王箭和海涛看得目瞪口呆。从那以后,他们知道女生也是看黄碟的,而且看得不比男生少,没见那爷们专问女的吗?一天肯定卖去不少。都有经验了。

王箭和海涛等两位美女走后赶紧上去把那卖片的爷们逮住,然后问他还有没有。

爷们问:“要什么样的?”

他们说:“和你刚才卖给那两个女生的一样。”

爷们说:“十块,要不要?”

海涛说:“放屁,刚才你卖给她明明是五块,难道女生买还能便宜些不成?”

爷们说:“那也不是,反正今天就是十块,要不要?”

王箭一口咬定:“五块。”

爷们说:“那算了,不卖。”

海涛看了一下四周,见两个巡警走了过来,赶紧说:“你他妈的卖不卖?不卖老子叫了啊。”

那小老爷们一看巡警走了过来,又不想丢了这份生意,说:“五块就五块。”

王箭说:“看好一点,要和她们的一样的。”

爷们说:“放心,错不了。”

于是他们给了卖片的五块钱,那爷们给了他们两张碟。

回来后他们一边看那片子一边想着那俩美女也一定在看,那片子的内容那么猛烈,王箭都有些扛不住,不知道那两个校花级美女看了之后是不是还能受得了。以后每当看A片的时候王箭和海涛就会和别人吹嘘说:“我们和校花一起看过黄碟。”

电子商贸广场十字路口往西有一段围墙,围墙上装有一个自动售避孕套的机子,好像是一个硬币一个,十分的便宜,安全性极佳,只是时隔一年了,不知道现在涨价了没有,供不应求市场经济,涨价也是难免的。希望这不会影响大众的消费。

王箭他们有时候吃晚饭拼酒量就选择在电子商贸广场附近的小酒店里,因为酒店的窗户对着大街,可以观赏过往的美女,同时酒店的窗户正对着那围墙,因为这围墙上装有自动售避孕套的机子,因此得名“避孕墙”,每当不熟悉的情况的人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科技发展真是快啊,避孕墙都研制出来了。在王箭他们观赏美女的同时眼睛也不免要观察到那避孕墙,从而发现了许多熟识的面孔也经常光顾那里,有些人平时看起来还特别的君子。光顾那里的不仅有男生,女生也不在少数,经过不完全统计,女生能占到百分之七十,这一点是出乎他们的预料的,就像他们一直以为女生不看毛片一样,现在看来,他们对女生的了解太少了,应该进行更多更深入的交流。

王箭个人认为,计生局的此举是适合社会发展需要的,值得提倡。毕竟,满足人们需要才是大家一直努力的目标。

二十四

晃晃悠悠的距离高考的日子已经过了大半,还有10几天就高考了,这时的高三由于马上毕业了所以显得很是轻松,这着实让高一高二的学弟学妹们很是羡慕,巴不得自己马上也离开这个犹如炼狱的鬼地方,说是鬼地方,其实是鬼也不想来的地方。因为每到高考倒计时1星期的时候学校都会让高三学生放假自己回家复习,这的确是让王箭他们兴奋的消息。为此,几个人提前商量着这一个星期应该怎么过,最后得出一致结论:一起出去消遣几天,至于去哪,暂定为北京西山,这让王箭不自觉地想起了八宝山。

捱着捱着日子就到了,这天早上几个人约好8点出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在公路边拦了辆到北京的豪华卧铺大巴,上了车,发现大巴并不那么豪华,比公交好一点,至少没那么拥挤。大巴向一高速路口驶去,因为乘客未满,司机并没有上高速,而是从侧边的小道进入了一个小镇,在小镇狭窄的街道上兜了几圈,终于上来了两个扛着麻包袋的乘客,售票员开价一百,两个乘客杀价五十,最后两个人以每人七十成交。陈建伟说:“为什么他们两个人的才一百四,而我们四个人的要四百呢?”售票员答:“因为你们比他们早上车了几分钟,远了几百米。”四人当即沉默,王箭心里想:“日你大爷的你就宰我们吧。”

两位乘客拿出一百五十块交给售票员,售票员正准备给他们找钱,麻包袋里“咯咯”地叫了几声,售票员警觉地问:“什么东西在叫?里面装的什么东西?”两个乘客回答:“是鸡。”售票员说:“罚款十块,不用找了。”两乘客抗议说:“鸡叫怎么能罚款?”售票员说:“两麻袋鸡也勉强能算一乘客,再说就收你们每人一百。”两乘客讪讪的不敢再说话,对着麻袋踢了一脚,里面的鸡“呱呱”地叫了好一阵。

大巴慢慢地驶出小镇,在一片农田间穿行,最后驶入一片小树林,在小树林里左绕右拐,当人们以为司机已经迷路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条高速公路,大巴和高速公路并行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在高速公路的一个缺口处爬了上去。一路上风驰电掣。

到了某个小镇,他们正担心司机又驶进去兜客,大巴却出人意料地在路口停了下来。售票员匆匆的下了车,和另一辆停在路口大巴的售票员交谈了几句,上车对乘客说:“上那辆车。”王箭问道:“这车不是说直达北京的么?”售票员说:“那么多废话干嘛?爱下不下,不下那车就走了。”

几个人赶紧下车向那辆车奔去,一阵拥挤四人并排地上了车,发现还是慢了,座位已满。陈建伟则在靠门的位置拼命的往里挤,车突然启动,众人一齐向后面倒去,海涛一个趔趄倒在了两个麻包袋上,顿时里面的鸡“呱呱”乱叫个不停,还跑出来了几只。

重新站好后海涛感觉手里一阵湿热,他以为是把手给划伤出血了,抬起来一看,靠!妈的是鸡屎。他假装向后挤去,趁乱把鸡屎偷偷抹到了一个乘客的衣服上,然后向另外一边挤了过去。

为了逮住刚才跑出来的那两个“呱呱”乱叫到处乱飞的鸡,人群又是一阵骚动,最后居然没能逮住,而是被它从开着的车窗飞出去了。两乘客急得大叫:“司机快停车,我的鸡飞了。”车及时的上了高速路口,司机说:“停什么停,没看到上高速了吗?高速路不能停车。”两乘客怔怔地往车窗外看,果然是上了高速路,突然一东西落到其中一乘客的头上,那乘客伸手拿下来,问另一位:“看,这是什么?”另一个乘客回答说:“是鸡毛。”那乘客喃喃地说:“对,是鸡毛。”售票员这时走了过来,及时作出反应道:“什么?鸡毛吗?罚款!”两乘客赶紧把鸡毛扔出了车窗外。

车在高速路上疯狂行驶,司机越开越激动,最后忘记了车上还有几十条人命而玩起了飙车,一路上见一辆超一辆,有几辆奔驰轿车也被它超了过去甩在后面,在几个转弯处车内乘客还曾经一度侧身45度站着,车轮单排行驶。最后大巴车以每小时140多公里的速度冲上了一个小斜坡,凌空飞行十几米,快要落地时坐着的乘客们处于保护意识也站了起来,果然,大巴像生铁落地一样没有任何反弹“咣”的一声后直直向前冲去,大家安全降落后刚要舒一口气,不料司机突然又来了个一脚到底的刹车,众人齐齐地向挡风玻璃飞去。一阵翻肠倒胃后,只见司机气定神闲面带微笑地对大家说:“不要急不要急,一个个排队慢慢下车。”人们一齐问道:“车坏了吗?”司机继续微笑:“没坏,是到了,请排队下车。”

人们半信半疑地走下车四处张望,然后有一半人又折上去问:“这是北京车站吗?”司机说:“是北京车站,郊外的,临时的,看,前面不也停了很多大巴吗?”人们顺着司机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果然也停了两辆大巴。又有人问:“为什么不停到市区的车站?”售票员不耐烦了,说:“妈的停在那里要交钱的知道不知道,你再多交五十块老子就停在那里。”人们只好转身离去,在转身离去的时候,售票员和司机突然在后面齐声喊道:“欢迎下次再乘坐我们的超豪华大巴。”王箭当时想冲回去问:“我操你大爷的,刚才开的是F1还是拉力赛?”无奈又是一阵反胃呕吐,只好蹲下来吐了个痛快。

四个人在“车站”转了一下熟识环境,发现这其实是一个进城的路口,旁边一个饭店两个水果滩。几个人想快点离开这里赶快去西山,找了半天没看见公交站,刚好有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还好,于是招手拦下,问:“去西山不?”

司机说:“去。”

王箭问:“多少钱。”

司机说:“打表,是多少算多少。”

王箭说:“说个大概价。”

司机说:“八十。”

学生当时慌了说:“那么贵。”

司机说:“就那么贵。”

几个人正犹豫盘算着,旁边突然开过来一辆摩的,司机上身穿一件衬衣,衬衣的袖子已被砍去,露出了三弘肌,下身穿一件水裤,发达的大腿肌肉纹路可见,脚上穿一双小黑布鞋,一看就像犁田犁到一半突然想起还没有钱买肥料而急着出来拉客的。

摩的司机问:“小伙子们,坐车不?我的便宜。”

王箭问:“多少钱?”

摩的司机说:“二十。”

海涛说:“再便宜点。”

摩的司机说:“十块。”

几个人一看这个价,忙说:“好,好,好。”

出租车司机笑了一下把车开走了,四个人上了摩的。司机发动了三次终于把车弄响,向着一个方向开去。不久拐进一条小路,十分崎岖,山路,这让王箭不禁想起了什么叫坎坷。

路继续凹凸不平,司机显得十分自信,在上面开起了暴力摩托,学生说:“司机,慢一点,安全第一。”

司机说:“没事,我这车五千多,日本进口的。”

学生说:“不是车的问题。”

司机说:“别怕,不会有什么事的。”

陈建伟问:“还有多远?”

司机说:“不远了,就在前面。”

王箭突然发觉有点不对,又问:“好像不是这个方向吧。”

司机说:“就是这个方向,我们走的是小路,小路近。”

王箭“哦”了一声。司机突然说:“抱紧!”

四个人还来不及反应,司机就让车做了个零度角的侧身,差点滑了出去,学生吓得忙喊停车。

司机说:“没事没事。”

学生说:“那你开慢点。”

司机油门到底后说:“没事,我开车很安全的。”

学生说:“我们还是下车吧。”

司机说:“再坚持一会,快到了。”

学生扒在司机背上而其余三人抱团都不敢睁开眼睛,两耳呼呼生风,速度估计在每小时160公里以上。摩托窜上一个小山坡后司机把车停了下来,王箭赶紧跳下车,问:“车坏了?”

司机说:“没有,到了。”

四个人向周围看了看,一片被枯死的旱田。

王箭说:“我们不是来这里。”

司机说:“你不来这里,那你要去哪里?”

我说:“我要去西山。”

司机说:“西山啊,这不就是西边的山吗?”

王箭说:“我说的是城郊的西山农场你怎么把我们拉到这里?”

司机说:“你当时没说去那里啊?再说了,那个西山农场很远的。”

王箭正要说“你当时没问我啊”,突然觉得这个问题很傻逼,他不说司机干嘛要问他啊,他只管赚钱的。随即只好改口说:“那你也不能把我们拉来这里啊。”

司机不回答,这时从山坡的侧边走出来两个人,都是十分精壮的汉子,说:“咋的啊,废什么话,给钱。”

王箭问:“给什么钱?”

其中一个壮汉说:“车费。”

陈建伟说:“我们给他了。”说着指了指司机。

司机对那两个壮汉说:“没给,他们四个把我勒索了。”

王箭说:“我们什么时候勒索你了?”

司机说:“你们强逼我把车开到这里来了。”

王箭正考虑着怎么才能解释清楚,壮汉甲说:“敢欺负我兄弟?把他给剁了。”

壮汉乙说:“你他妈的缺心眼啊,呆着。”然后又对四个人说:“我们不喜欢打人,你们把我兄弟给欺负了,赔点钱就是了。”

学士怯怯地说:“我们没钱。”

壮汉乙说:“没钱?那我们就只好打人了。”说着从后面拿出来一条铁棒。

王箭一看这俩操着东北口音的壮汉要玩真的,立刻说:“多少钱?”

壮汉乙说:“你们有多少钱?”

王箭说:“我们穷学生没多少。”

壮汉乙说:“都拿出来,反正不要完你们的。”

陈建伟拿出十块钱,说:“就只有十块钱。”

司机说:“妈的你当老子是傻逼啊,油钱都不够。”

陈建伟说:“不是说好十块的吗?”

司机说:“我的意思是十块坐到小路路口,这里离那远了。”

陈建伟说:“我们没说来这里啊。”

司机说:“放你妈个屁,刚才你们四个还拿刀试着我的脖子叫我开过来呢。”

陈建伟说:“我们没刀。”

壮汉甲在陈建伟包里翻了翻,翻出一支圆珠笔,说:“这就是刀,凶器。”

王箭接过来说:“那要多少才够油钱?”

壮汉乙说:“不是叫你都拿出来吗?快点的。”

王箭又摸出50块递了过去,问:“够了吧?”

壮汉甲不耐烦了,又在几个人包里搜了半天一分钱也没找到,说:“搜身。”

于是过去搜身,又搜出五十块后问:“没有了?”

四个人说:“我们真没有了。”

壮汉甲说:“把衣服脱下来。”

几个人当然不脱,在争执中那三人已经搜遍了他们的全身。其实他们几个把钱放到了内裤和袜子里面。他们一看实在是搜不出了转身就要离开。这时王箭问:“能借电话用一下吗?”

壮汉甲说:“干吗?打110?不用了,我已经帮你打了。”

王箭撒谎说:“不是,给朋友打个电话。”

壮汉甲说:“打给他干吗?”

王箭说:“叫他过来接我们。”

壮汉甲说:“不必了,会有人来接你们的。”

王箭问:“是谁?”

壮汉甲说:“警察。”

陈建伟很疑惑的问:“警察怎么会来?”

壮汉甲说:“废话,刚才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我帮你们打110了。”

陈建伟说:“那谢谢了。”

壮汉甲说:“不客气。”

果然,前面来了一辆警车。三个人匆忙发动摩托车离去。而这四个人站在原地,看着警车一直开到他们面前。车上跳下来一名警察,问:“你们几个年轻人,站在这里干吗?”

几个人异口同声说:“我们被抢劫了。”

警察说:“先上车吧,回局里再说。”

于是几个人上了车,第一次坐那么好的车。

回到局里,他们很快就被传唤去录口供。

警察问:“有身份证没有?”

王箭说:“有。”说完递上几个人的身份证。

警察把身份证放到一边,继续问:“你们几个有准生证没有?”

陈建伟说:“我们未婚。”

警察问:“那你们有未婚证没有?”

海涛说:“我们没有。”

警察加快语速:“那你们有暂住证没有?”

学生说:“我们没有。”

警察说:“你们的未婚证和暂住证需要办,交钱吧。”

王箭说:“我们没钱,我们被抢劫了。”

警察说:“没钱?那得拘留。”

海涛说:“我们被抢劫了。”

警察说:“被抢劫了?什么时候?”

王箭说:“就今天,下午四点多的时候。”

警察说:“有证据没有?”

几个人想了一下,说:“好像是没有。”

警察逼问:“那你们到底有、还是没有?”

王箭说:“没有。”

警察说:“没有?那你们就是诬陷。”

四个人正在脑子里搜集着证据,警察裁决道:“你们先拘留2天,听后发落。”

王箭说:“为什么拘留我们?我们是受害者。”

警察说:“你们没有未婚证和暂住证。”

学生问:“办个未婚证和暂住证多少钱?”

警察把已经合上的录口供用的本子又打开,说:“五十一张,总共四百。”说着在上面写了起来。

王箭问:“还能便宜点不?“

警察说:“已经打八折了。”

学生说:“还是太贵了啊。”

警察说:“已经没法再便宜了,要不要?要的话我就开发票了。”

王箭说:“不要了。”

警察恼怒了:“给我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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