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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到底笨不笨曾国藩号称深谙相术,为何要让长女嫁给一个不靠谱的人相士被巡抚请来算命, 看见一旁教书先生,说了些什么祖父曾玉屏是影响曾国藩一生的人物。
为祖父所撰墓志中,曾国藩曾深情追忆,“国藩窃观王考府君威仪言论,实有雄传非常之概,而终老山林,曾无奇遇重事一发其意。其型于家、式于乡邑者,又率依乎中道,无峻绝可惊之行。”
爷爷虽是乡村一普通农民,未有大功奇勋,但其为人处事,皆依中道而行,是吾辈表率和楷模。
曾玉屏,号星冈,其少年时代,勤奋好学,但青年时因家境较为宽裕,沾染上坏习气,而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岁月:倦于读书,放荡游戏,常与纨绔子弟厮混来往,骑马游走在市集街头,不事耕种,懒惰成性,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时间真是经不起虚度,转眼曾玉屏已过而立之年。
村中长辈多对其无好感,讥笑他轻浮浅薄,怕是会把曾家祖业败掉,人人看他不起。曾玉屏这才深受震动,幡然悔悟,决心痛改前非,他卖掉自己的马,操持起家业,投身田间农事,整日里起早贪黑,不惧辛苦。
湘乡地处丘陵,可种之田多在山丘。三十五岁的曾玉屏沉下心来,就此专心农事,要在这贫瘠山地上造出一片梯田。曾家住在高嵋山下,此处田垅高峻,宛如梯子一般,星罗棋布的小型地块像瓦片大小。曾玉屏凿石垦荒,开辟了十几条小路,将瓦片大的田地连缀起来,耕种方便多了。曾玉屏早晚浇田,以听虫鸣鸟叫辨知节气,以观察禾苗上的露水为赏心乐事。他种了半畦蔬菜,早晨自己除草,傍晚由雇工施肥,他喂了猪,养了鱼,忙忙碌碌,再无虚度时光,整个人变得踏实无比。
后来回忆起自己的改变,曾玉屏深有感慨地对家人说,“凡菜茹手植手撷者,其味弥甘,凡物亲历艰苦而得者,食之弥安也。[1]”亲手种亲手摘的菜,味道更为甜美;经历艰难辛苦所得之食,吃起来更加心安理得。
把自己改造成自食其力的劳动者后,曾玉屏谋划的另一件事是光大门楣,想要让世代务农的曾家有所突破。
曾氏一门自元、明两朝就居于衡阳庙山以来,一直未立宗祠,曾玉屏便与族中长辈商议,在庙山为曾氏立了祠堂,每年十月祭祀。清初时,曾氏迁居湘乡,出了一位叫曾元吉的,这位曾元吉是曾玉屏的曾祖,在其经营之下,曾家由此兴旺,曾玉屏又与族中长辈商议,在湘乡另立一处祠堂,每年三月祭祀。曾玉屏认为,世人礼敬神祇以祈福,是舍近求远,不如亲近自己祖先,因而对祭祀祖先之事看得比任何事情都更重要。曾玉屏对后世子孙要求,即便贫穷,但礼仪不能不讲,即便愚笨,祭祖之事也不能从简。
曾玉屏对先祖敬重,对子孙要求严格,因其年少时曾有失学经历,自己深以为耻,弥补的办法就是尽可能让子孙多读书,多跟名师求学,多与文士结交。为给子孙提供良好的学习环境,他秉持几条待客之道:但凡通才宿儒来家里串门,务必热烈欢迎;对于老成持重之人,须持敬重,不能怠慢;对一般普通人,按一般规格接待;至于巫医、和尚、道士、风水先生、算命先生,避而远之可矣。曾玉屏认为,从一家门口进进出出的宾客便能看出这家的兴衰。
曾老爷子经常教育后辈,与人交往要讲礼仪,有分寸,明白什么是该做之事,什么是不该做之事。对于贫穷的远亲,要周到隆重地招待;乡邻亲戚朋友有喜事要去道贺,有丧事要去凭吊;钱财不够时可送器物,并助以力气,多多帮忙;邻里发生纠纷,要居间调解,以促和睦,对于不讲理者,要严辞诘问,加以谴责,态度要坚决,道理要击中要害,摒退凶狠野蛮之人,打击其嚣张气焰
。总之,尽一切可能令彼此友好;做人要做君子,做百姓可排除一方困难,做官员则平息喧嚣纷争;如遇渡口之桥损坏,道路泥泞废毁,遇孤寡衰疾求告无门者,要力所能及地提供帮助,不必等到自己富有之后去做。
曾玉屏如此说,亦如此做,身体力行,率先垂范,以上诸条,可视为曾氏家规。曾玉屏以实际行动践行自己所定规矩,获得乡人敬重,但凡有大事小情,人们喜欢找他主持、调解,在当地有极高威望。在其操持之下,曾家也拥有了百余亩家产,成为当地殷实的小康富户。
曾玉屏声若洪钟,治家严苛,见时已让人畏惧三分。全家上下,在他面前莫不小心翼翼,其妻王夫人也不例外。曾国藩祖母王氏,大曾玉屏七岁,平日里尽力做好家务,从酿造、浆洗、缝纫以至请客、送礼、应酬、祭祀诸事,无不细致。她尽心侍奉丈夫,极为周到,但若遇上曾玉屏愤怒之时,便被吓到不敢出声,吃不下饭,心甘情愿地承受屈辱,以挽回丈夫眷顾。王氏年过七十,依然亲力亲为,处理家中事务,一根线一粒米舍不得丢,对于各种亲戚及家中男佣女佣总想着赠送财物。
夫人如此,儿辈更不敢造次,曾玉屏有三子,长子即曾国藩之父曾麟书,次子曾鼎尊(二十四岁去世),三子曾骥云,三子都领教过老爷子的厉害。
即便在众人面前,曾玉屏也绝不会顾及他们面子,常常厉声呵斥,严加责骂,吓得全家人大气不敢出。曾国藩形容挨骂之后的曾麟书,“起敬起孝,屏气负墙,踧踖徐进,愉色如初”。
父亲严厉,在某些情况下,当然有助于孩子牢记问题、改正缺点,但现代心理学认为,父亲过严,也容易造成孩子性格懦弱、自信不足等问题,曾麟书老实懦弱之个性,大概与曾玉屏的过于强势不无关系。
曾国藩将祖父曾玉屏治家之道,总结为“八字三不信”,八字为书、蔬、鱼、猪、早、扫、考、宝,即为读书、种菜、养鱼、喂猪、早起、扫屋、祖先祭祀、亲邻睦友;三不信指不信医药,不信僧巫,不信地仙,特别要指出的是,这里的不信医药,非指不吃药,不信药效,而是说“保养之法亦惟在慎饮食节嗜欲,断不在多服药也”。
祖父的治家之道,令曾国藩受用一生,他个人亦将曾氏家训发扬光大,在给弟辈及子侄的信中,时时提及以促其执行。
如在给四弟曾国潢的信中,提及八字家训,“若不能尽行,但能行一早字,则中子弟有所取舍,是厚望也”,又说,“欲去惰字,总以不晏起为第一义”,给儿子曾纪泽信中,特别注子女对“早”字的执行情况:“尔在家常起早否?诸弟妹早起否?”
曾国藩自己一生早起,实有赖于此一家训的督促,在他而言,能否坚持早起,最体现一个人是否有恒是否勤奋——这是成事的根本。
祖父的言传身教,对曾国藩影响至深,“余常细观星冈公仪表绝人,全在一重字。余行路容止亦颇重厚,盖取法于星冈公”,曾玉屏制定的严格家规,在孙子这里终于起了作用,他发扬光大曾氏一族的雄心,终于在多年之后得到巨大回报。
曾国藩的父亲曾麟书,是曾玉屏长子,深得父亲器重,将光大曾氏门楣的责任寄托于他。无奈曾麟书资质平庸,虽然刻苦,但终未能有所斩获,连续参加十余次童子试,皆一无所得,漫长的科举之路第一步迈得如此艰难,免不了令他心灰意冷。曾玉屏也感觉长子不能指望——于是,父子俩光大曾氏的希望自然落到了曾国藩身上。曾国藩五岁时,在曾玉屏要求下,曾麟书为儿子开蒙,小宽一“受学于庭,诵读颖悟”[2]——上来就说曾国藩笨的人,恐怕是以讹传讹,至少五岁时的曾国藩看上去是个读书的料子。
嘉庆二十二年(1817),曾麟书在家乡开办了一家私塾,塾堂名为“利见斋”,收了十来名弟子随他从学。次年,八岁的曾国藩正式就学于父亲。入塾前,父亲与祖父商量,为小宽一取名子城,字伯涵,《左传》云,“天下有道,则公侯为干城”,期待此子将来能为国家栋梁之才,“字”则为“名”的呼应,要成国家栋梁,学养须深,胸怀须广,谓之曰“涵”。
曾麟书教育学生,讲的是笨功夫和最纯朴的道理。
他本人自知水平有限,没有什么高妙的读书方法传授,唯有下笨功夫,苦功夫,方能将自己所知所学传之于儿子及学生。曾国藩对父亲的教育方法印象深刻,“自八岁侍府君于家塾,晨夕讲授,指画耳提,不达则再诏之,已而三复之。或携诸途,呼诸枕,重叩其所宿惑者,必通彻乃已。其视他学僮亦然,其后教诸少子亦然。”曾麟书不厌其烦地讲解书本内容,反复不停地讲,来来回回地讲,直到儿子掌握了书中内容。他随地随地解答儿子的疑惑,不管是在行走的途中,还是在睡觉的床上,务必让儿子达到完全理解,不再疑惑。这办法看上去是笨,但对于好玩好动的孩子来讲,却可以促使其安静下来,老老实实地打好基础。
曾麟书的这种笨功夫对儿子的影响巨大,纵观曾国藩一生,基本上都是在贯彻这种“笨功夫”,不投机取巧,不偷奸耍滑,表现在学习上,是一字一句啃,循序渐进,表现在战争中,是“结硬寨,打呆仗”,一板一眼,层层累积,直到完成既定目标。曾麟书曾经告诉儿子:“吾固钝拙,训告若辈钝者,不以为烦苦也”,我本身就是迟钝笨拙之人,因此教育你们这些与我同样的孩子,并不觉得有什么麻烦辛苦。聪明孩子学一遍就会,笨孩子就要学三遍,天资之间的差距可以通过努力来弥补——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曾国藩到底是不是笨孩子?我们看到的几乎所有史料和传记,都有意将他塑造成一个笨蛋,这应该并不符合事实。五岁时“受学于庭,诵读颖悟”,八岁读完《五经》,并开始学习八股文,十岁时所写作文《兄弟怡怡》深得老父亲嘉许,“文中有至性语,必能以孝友承其家矣!”[3]。十四岁时,与父亲交好的衡阳人欧阳凝祉常来其家塾,欧阳以《共登青云梯》为题命作试律,欧阳大赞,并将女儿许配。[4]由以上几条可见,曾国藩即便不是天纵奇才,但也决不是一个笨蛋。
传记作家们喜欢引用一个故事说明曾国藩的笨。说曾国藩小时侯,某天黄昏,在家中书桌前背诵范仲淹名篇《岳阳楼记》,恰于此时,一小偷溜进其家,爬到房粱上,欲等这家人睡后方便行窃,结果曾国藩死活未能背诵全文,小偷等困了,在房梁上睡了两觉之后,曾国藩还在那儿背诵,小偷光他听背都听会了。实在忍无可忍,跳下来指着曾国藩鼻子大骂:“你这孩子真笨!听我给你背!”
这故事仅是个传说,是后人附会的结果,曾国藩自己和家人均未提及,根本不能成为证明其笨的证据。人们津津乐道于曾国藩的“笨”,源自一种心理暗示,一种心理学上的传播效应:曾氏资质如此普通,尚能成就一番事业,我并不比他差,当然也可以。我们中国人喜欢拿曾氏励志,道理大约正在此处。
[1]曾国藩《大界墓表》
[2]《曾国藩年谱长编》董从林编著,上海交大出版社,2017年8月第1版,第6页
[3]《曾国藩年谱长编》,董从林编著,上海交大出版社,2017年8月第1版,第11页
[4]同上
先说相术,曾国藩相术口诀中,看鼻眼、看精神、看手和脚、看语言。基本和咱们现在HR的面试水平差不多。鼻眼决定了五官的大半,五官端正的人容易给人留下好印象。精神好的人,自然有充沛的精力去应付工作,能够有一定成就自然是大概率的。手能看出一个人是否有良好的习惯,尤其是指甲,常常做体力劳动的人的手和完全不做家务的人的是不一样的,后者更加绵软,缺乏力气但干净白皙。说话有条理的人,思路一定很清晰,证明他对他所说的内容具备一定的了解。
这样的看相思路对于大多数人是没错的,在用人上采用这些方式也没错。但凡事都有例外,何况曾国藩一生没有识错人也只是后人的说法。他真的没有相错人吗?他这一辈子也是有起落,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如果真的有高超相术,从旁人观己,曾国藩不会走的这般辛苦,被人推上励志典范的榜单。
再说曾国藩对儿女的态度,他有三个儿子,五个女儿。按照传统思想,他教子却不管女儿,重男轻女十分明显。那么他的女儿到底嫁给了谁,曾国藩估计不会用相术这一套去面试他的女婿。而且,他把女儿嫁与的人家不是同事的儿子,就是家里的养子,并无高嫁,他理所当然的以为同事的儿子会和同事一样才气不凡,却忘了龙生九子,尚且不同。信任之下,曾国藩更加不会去理会他并不看重的女儿的那婚姻情况。他五个女儿,四个婚姻不顺遂,落得早逝的结局就很能说明这一点。
曾国藩当真不知道他女儿过得不好吗?他是知道的。在婚姻之中,曾国藩是这样认为的,哪怕自己女儿真的受了委屈,按照曾国藩的想法,女儿多受点委屈,和和气气一团却是最重要的。没有父亲的撑腰,出嫁的女儿遇人不淑,过得凄惨就变得很正常了。曾国藩大女儿在嫁人的时候,他就很清楚老友的儿子长歪了,为了不辜负老友的嘱托,曾国藩还是决定嫁女儿。这种决定绝不是真正疼女儿人家的做法。果不其然,大女儿嫁人就遭遇了丈夫先娶他人之事,写信给兄长,曾国藩知道后,也只是叮嘱让女儿让着女婿,如果实在不行,则亲自来教养女婿。只有当大女婿让曾国藩没脸的时候,曾国藩选择与女婿永远绝之,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女儿被推到了那个糟糕的女婿身边。
这应该是清朝的古代笔记、小说中的记载。因为按历史套路来说,能有这种“造化”的人,都是历史大人物或争议性非常大的人。如,《隋史》记载的韩擒虎,死后被接走,妥妥成了阎罗爷。
而帝王则大多是出生前的神奇。至于女性,其实才是最跟相士有缘的,如萧美娘被袁天罡称为:面带桃花,母仪天下啥的。刘邦的薄夫人也是被相士称:必生龙子。
而巡抚是清朝的官职,连清朝的皇上都基本上不再享受神奇了,故而官员的“鬼怪乱力”这等事,更不会出现在史料中,故而断定应是出自笔记、小说等的内容。
清朝的教书先生或师爷中,最著名的是左宗棠。当年在骆秉章府内当师爷时,跟一位总兵发生冲突,他揍了人家。被一个奏折捅到皇上那要被砍头,因为总兵是八旗贵族。因此引发了郭崇涛、曾国藩等人的联名保举,最终逆转,给左宗棠升官了!
那么这位师爷是谁?便是汪由敦!据《檐曝杂记》记载,当年他很落魄,便进入到了浙江巡抚徐元梦家,当了教书先生。日子过得不咸不淡,好在吃喝不愁。
话说这一天,府内来了一位算命先生,是被徐元梦请来,给自己的宝贝孙子算命来到的,据说最擅长摸骨,被称为史瞎子。在算命界属于大腕级别的。
史瞎子算毕后,言称:你这个孙子不得了,日后必飞黄腾达。跟着竟然又给当老师的汪由敦算了算,也是这种言辞。
汪由敦哪里信这些,心说,我还飞黄腾达?现在都落魄到教书了。但碍于情面,也被胡乱应和了两声。可晚上时,史瞎子突然登门拜访,告知汪由敦:别灰心,别丧气,日后一个小小的巡抚都不在话下,你会是朝廷一品大员。只不过,刚才当着徐元梦的面,我不便说透,以免给您惹了祸端。
汪由敦半信半疑,这时,史瞎子又开口了:我之所以告知你一切,是有事相求。我算着很快我就会有一祸事,无非逃脱,且时间还非常长。故而,当年发达后,务必救我出苦海。
汪由敦点头应允。果然,不久后史瞎子由于名头响,又被推荐给了雍正,也不知为何被雍正给流放了。而汪由敦也很快时来运转,到了乾隆10年时,他已经官至刑部尚书。
有一次,他无意间翻查雍正时期的卷宗时,一眼发现了史瞎子的名字,顿时想起多年前自己的承诺。于是汪由敦便细看卷宗,发现并未记载史瞎子因何罪被流放。汪由敦明白,这必是史瞎子言辞犯上了——因为只有言辞犯上这种罪,是不敢写入的。
顿时,汪由敦有了主意,既然没有啥原因,那也就等于有了操作空间。汪由敦便在乾隆面前求情,乾隆当时也没在意,你是管刑部的,别屁大点的事就来问我!就这样史瞎子被放了回来,被汪由敦接入自己府内,从此再也不敢虽被给人算命啥的了。